“水产养殖中鱼类福利”2014-2018年的最终报告

摘要

水产养殖中鱼类的福利在欧洲日益受到公众关注，因此这一问题对于渔民来说越来越重要。尽管这个话题可能会引起争议，特别是由于缺乏可用的知识，但养鱼农民、政府部门和科学家仍然迫切需要制定标准、方法和实践来监测和保障养殖鱼类的福利。本文件的目的是提供EIFAAC成员机构作为内陆渔业和水产养殖领域的专业机构的意见，即在当前科学知识水平下，如何将鱼类福利问题纳入鱼类养殖最佳实践指南。

本报告涉及养殖鳍鱼的福利，既不涉及商业或娱乐性质的捕捞渔业，也不涉及与甲壳类和软体动物养殖相关的福利问题。报告重点关注成长中鱼类的福利问题，而对鱼苗和亲鱼几乎不予关注。报告对运输和屠宰相关的福利方面关注较少。最后，报告着重于淡水鱼类的养殖，但在适当时也包括海水种类。据了解，淡水和海水鱼类养殖的主要福利问题是相似的。

引言

水产养殖中鱼类福利的日益重要性源于道德考虑以及从提高鱼类生产技术和水产养殖产品标准和质量的角度出发。鱼类的福利状况对它们的生产和整个行业的可持续性都有直接影响。在良好的福利条件下饲养的鱼类压力较小，更不容易患病，因此需要更少的药物和治疗，生长速度更快，食物转化率更高，最终提供更优质的产品。最后，经济效益显而易见。此外，消费者关心与密集生产实践相关的福利问题，并期望渔民解决养殖鱼类的福利问题。

为了应对当前关于鱼类福利的讨论，政府部门正在制定养鱼业福利标准的法规。（欧盟层面的法规：Council Directive 98/58/EC, Regulation (EC) 882/2004, Regulation (EC) 1/2005, Council Directive 2006/88/EC, Regulation (EC) 710/2009 (revision in preparation), 除了Regulation (EC) 710/2009外，上述其他规定并未对鱼类的饲养、运输或屠宰提出任何具体要求。除了欧盟法规外，许多成员国都有针对动物福利的特定国家立法，其中通常包括针对鱼类的具体建议。

制定关于养殖鱼类福利的建议和法规的关键问题在于对这一领域科学知识和实践经验不足：

根据EIFAAC的理解，鱼类福利是鱼类生产的内在组成部分。只有当鱼类的基本生物需求（水质、饲料等）得到充分满足时，养殖鱼类的食物利用率、生长、身体完整性和健康才能达到最佳，鱼类才能以既符合道德又经济可持续的方式饲养和生产。福利条件不佳的鱼类养殖效果不佳；例如，它们可能生长缓慢，更容易患病。这不利于鱼类生产，损害了行业形象。因此，水产养殖业有自身利益去优化养殖条件以支持和促进鱼类福利。水产养殖中的鱼类福利也延伸到与收获和屠宰相关的实践（收获、击昏、屠宰、放血和取出内脏），旨在减少动物的压力，从而优化产品质量。

为了推进在各种水产养殖生产系统和技术下实现良好鱼类福利以及如何监测鱼类福利的知识发展，需要科学家、监管者和渔民之间进行密切讨论和沟通。目前仍然存在关于养殖鱼类“良好福利”意味着什么以及如何确保和评估的激烈而有争议的讨论。本报告旨在通过提供EIFAAC作为内陆渔业和水产养殖领域参考机构的观点。将要讨论的问题包括养殖场环境中可能影响鱼类福利的因素和条件，哪些实际措施可能有助于支持养殖鱼类的良好福利，哪些参数可用作操作性福利指标（OWI），以及如何在行业内促进和监测鱼类福利。重要的是，本报告并不旨在呈现关于鱼类福利的科学知识。报告从养殖角度提出问题，并且提出在实际养殖中实现良好的鱼类福利的方法。

福利内涵

动物福利是指动物在应对环境时的状态。关键的挑战在于如何将这样一个原则性的陈述转化为农场环境中具有实际意义的福利概念。定义和立法的福利概念将直接影响水产养殖动物的生产以及动物福利的评估和测量。鱼类是否是有感知能力的动物这个问题仍未解决。但是，鱼类确实会经历压力和逃避反应，这可以通过激素变化看出。然而，鱼类是否能经历感觉和情感并意识到疼痛和恐惧仍然存在争议，尽管存在大量神经解剖学、生理学和行为学证据表明鱼类是有感知能力的。

动物福利已被定义为三个广泛的概念：基于自然、基于功能和基于感觉的定义。尽管这些定义各自采取不同的观点，但它们并不互相排斥。基于自然的定义认为，如果动物能够表现自然行为，则动物福利处于良好状态。根据这一概念，要实现养殖鱼类良好的福利状态将非常困难，但不是不可能。基于功能的概念认为，如果动物身体健康并表现出正常的生物功能和良好的生长，则满足了福利要求。这一概念常常因为过于简化而被批评，因为它忽略了福利的精神层面。根据 Ashley (2007) 的说法：“身体健康是最普遍接受的福利衡量标准，并且无疑是良好福利所必需的。然而，对许多人来说，良好的福利不仅仅是身体健康，还包括不遭受精神上的痛苦。”这一评论接近第三种福利概念，即将动物看作有感知能力的生命体，它们可以经历积极和消极的感觉，并且会因恶劣的养殖条件感受到精神上的痛苦。这一定义明确假设动物拥有积极和消极精神状态的意识——这一问题对于鱼类来说仍然存在争议。例如，慢性压力不仅会导致相关功能障碍，而且会导致心理上的痛苦。然而，在我们无法确定鱼类是否具有感知能力并拥有情绪状态以及其程度之前，最实用的方法是从预防性角度处理鱼类福利问题。这意味着我们需要确定养殖场环境中影响鱼类正常生物功能和健康状况的因素和条件，并允许我们确定指示参数（通常称为操作福利指标或 OWI），以监测养殖、运输或屠宰的条件是否对鱼类产生负面影响。此外，确保养殖鱼类的身体健康对精神健康也有益处，在我们对鱼类情感和感知能力的理解仍然有限的情况下，它代表了一种实用的方法来处理鱼类福利问题。

水产养殖过程中对鱼类福利至关重要的因素

水产养殖是一项涉及生物学、技术、人员管理和经济的复杂工程。鱼类养殖场的许多工作程序都与鱼类福利有关。因此，鱼类养殖者应该意识到，保障良好的鱼类福利是日常农场管理中一个无处不在的任务。作为保障水产养殖中福利的第一步，必须确定养殖过程中对实现鱼类福利至关重要的因素。

3.1 员工（教育、培训、责任）

在水产养殖中饲养的鱼类最终完全依赖于人类。因此，受过良好培训的员工是支持鱼类良好福利状态的关键因素。“受过培训”意味着负责鱼类的人员接受过与福利相关问题的教学，包括了解鱼类一般生物需求以及特定养殖物种的具体需求和体贴的处理。员工知道所养殖鱼类物种的正常行为，并了解它们对环境的需求。员工接受了检测鱼类行为和健康异常（可能表明福利问题）的培训。培训还涉及整个养殖系统运行情况的技术知识以及如何在出现问题时做出反应。最后，受过良好培训的员工能够评估农场系统内的关键情况，包括表明水质恶化的关键鱼类行为，并能够立即采取行动以维持技术系统的运行。

3.2 鱼类（物种、生命阶段、驯化）

根据 FAO (2018) 的数据，水产养殖中一共有超过 350 种鳍鱼物种。这些物种中许多在完全不同的栖息地进化，并适应不同的环境条件，从而发展出高度多样化的生物特征。因此，每个物种和每个生命阶段都有其对养殖环境的特定要求。对于欧洲水产养殖中的大多数物种，基本要求是已知并可在文献中找到。重要的是，一个物种的不同菌株可能在适应环境条件方面存在差异。这对于一些经过驯化和强化遗传选择（如虹鳟、鲤鱼或大西洋三文鱼）的物种尤其正确。通过驯化，与相应未驯化物种相比，行为和耐受性范围可能会发生变化。

3.3 养殖技术

许多养殖因素和实践可能影响养殖鱼类的福利状况，同时由于淡水水产养殖中所养殖的物种数量众多，各个物种对应的要求差异很大。

3.3.1 水质（物理、化学参数）

鱼类生活在水中。因此，水质无疑是鱼类福利的关键的因素之一，需要密切监测。水质差或水参数快速变化可能导致急性和慢性健康和福利问题。每个物种都有其对水质的特定要求。在任何情况下，水质都必须保持在最佳水平。水质参数包括温度、电导率、pH 值、氧浓度、氮化合物（如氨、亚硝酸盐和硝酸盐）浓度等。文化系统中水的流速（换氧率，换句话说）是水质的关键决定因素，因为它提供新鲜的氧气供应并稀释和分散代谢废物。在高流速下，某一文化系统可能比低流速下容忍更高的鱼类放养密度。

养殖池内的流速和方向应安排得当，使所有水都定期交换，避免出现未交换区域，从而防止氧含量低和/或由于粪便和未食用饲料的不希望沉积而导致氨浓度增加的区域。

现代鱼类养殖通常依赖技术设备来保持水质处于最佳水平。特别是在密集生产系统中，系统运行至关重要，因为故障可能迅速导致水质严重恶化。监测和报警系统是必要的，以检测和报告快速变化，从而采取相应措施。这包括基本技术的冗余性，在这种情况下，例如，即使在电力故障的情况下，氧化、泵、独立救援电源系统和/或通风/氧化设备也能保持正常运行，以确保在紧急情况下鱼类的生存。

除了水质外，其他环境因素（如阳光照射、噪音和振动）也可能影响鱼类福利。

3.3.2 养殖密度

养殖密度（kg/m³）描述了养殖系统中每单位水中鱼类生物量；它是决定养殖系统是广泛还是密集的主要特征之一。养殖密度可能对鱼类福利产生重大影响，因为它不仅影响水质，还影响生长、压力状态和鱼类之间的社会互动（如攻击）。符合良好鱼类福利要求的最佳养殖密度取决于生物学因素（如物种或生命阶段）以及技术因素（如水流速）。养殖密度受水质限制，因此必须调整以保持最佳水质。

对于虹鳟、其他鲑科鱼类、鳗鱼、罗非鱼和鲶鱼等物种来说，一般只有在所有鱼类都形成一个群体的密度下才能成功饲养。例如，如果养殖密度过低，则某一条鱼可能会占主导地位，并对箱内其他鱼产生攻击性。

3.3.3 养殖环境

当前水产养殖设施中的养殖环境通常从技术角度进行优化。养殖环境被构建成一种可以防止皮肤、鳍等受损的方式。养殖池应能够轻松有效地清除粪便，尽可能避免干扰鱼类。养殖环境的其他技术方面包括保护鱼类免受捕食者侵害并防止养殖鱼逃逸。此外，由于泵和其他机器造成的噪音可能对养殖鱼产生干扰。近年来一个日益增长的问题是是否可以在养殖环境中考虑到鱼类的生物需求。某些条件（如适当照明养殖池）可以轻松满足。一个更具争议性的问题是通过结构（如藏身处）来丰富养殖池环境，因为它们可能会对养殖池清洁造成阻碍，从而导致疾病问题。

最大限度地减少外部干扰（如想要参观养殖池的游客）是任何鱼类养殖场健康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样，需要考虑有效防护捕食者（如鸟类）。制定一个鱼类健康计划，包括适当的疾病预防、消毒和清洁方案、场地生物安全、干扰控制等，是改善养殖池鱼类福利的重要组成部分。

3.4 处理和运输

处理包括鱼在饲养系统内的转移，以及在养殖场之间的运输，以及用于销售和屠宰。鱼类还必须在分级过程中进行处理，包括将鱼类聚集在养殖单元的一个小区域内、用网或泵捕捞。由于鱼类对这些操作非常敏感，因此处理工作应保持在绝对最低限度。鱼类对这些操作的敏感性特别取决于温度。在高温下，鱼类通常更敏感，应避免操作。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非常低的温度，在零度以下的温度时，不应该处理鱼类。用于处理的设备必须处于良好的卫生状态，并且如果可能的话，具有平整的表面结构以避免鱼类受伤。

3.5 屠宰

收获屠宰的过程涉及许多工作步骤，这些步骤对鱼类造成压力，并可能损害鱼类福利和产品质量。它包括养殖系统内受到鱼群挤压、从养殖系统中捕捞以及（如果鱼类不是在现场杀死）运输到屠宰场。屠宰过程中涉及的操作周期应组织得当，以将压力的持续时间和强度降至最低限度。在杀死之前，鱼类必须被击晕。农民必须选择一种适当的方法进行有效快速击晕，可靠地使鱼类失去知觉直至杀死。它还需要受过良好培训的人员能够识别击晕后鱼类物种出现再次意识的迹象。可以使用手动或自动化技术进行击晕和杀死。对于大多数商业重要的鱼类物种，现在都有可用技术实现人道屠宰。农民有责任应用最先进的技术进行鱼类屠宰，并在屠宰过程中避免任何可避免的痛苦和痛苦。屠宰鱼类可能包括放血。这是指动物被切割以流血致死的过程。鱼类被切割在高血管密度的身体部位，这一过程会给动物带来压力，除非动物处于无意识状态。如果没有击晕，根据行为和神经标准，在主要血管被切割后到失去意识之间，鱼类可能保持意识15分钟或更长时间。鳗鱼大脑在被斩首后可能继续处理信息 13-30 分钟，一些鱼类在内脏被掏空后可能保持意识 20-40 分钟。

3.6 疾病预防

疾病预防是保障鱼类福利的一个重要方面。首先，应避免由于在养殖池中投入感染鱼、使用污染设备或人员污染引入疾病病原体。这包括在疾病爆发期间分离感染鱼群并从养殖单元中清除鱼类尸体，以避免被害虫移动。疾病预防的另一种措施是对鱼类进行针对所培养物种最相关的细菌和病毒疾病的疫苗接种，以防止疾病爆发——尽管注册用于鱼类的疫苗数量相当有限。例如，通过浸泡或口服疫苗对虹鳟进行肠道红口病（Yersinia ruckeri）预防接种，以及对大西洋鲑鱼进行脓肿病（Aeromonas salmonicida）预防接种。疾病预防还包括提供良好的养殖条件，包括最佳水质和低压力水平。然而，我们应该记住，疫苗接种本身可能会对鱼类造成损害和压力。同样，其他程序（如通过盐或福尔马林治疗寄生虫和真菌病原体）也会给鱼类带来压力。

下面的决策树对水产养殖场实现鱼类福利化养殖可能会有所帮助：

决策树概述了实现鱼类福利化养殖过程中重要因素。对于每个可能损害福利的因素（左侧），都指定了一些故障排除措施（右侧）。当实际情况与左边的陈述不对应时，可以考虑右边相应的措施。如果左边的陈述准确，则向下移动一格。决策树可能帮助渔民建立福利监测系统，也可以用于定期福利检查和审核。

鱼类福利的评估和监测

几个关键要素构成了鱼类福利评估和监测的基础。首先是负责运行相应水产养殖单元的员工的培训、知识和经验。如果没有经验丰富、受过良好培训的员工，鱼类福利不佳的状态可能会被忽略或被发现得太晚。这也包括基于特定场地自动监测的报警系统。由于 EIFAAC所在地区内淡水养殖的鱼类物种众多，使用的水产养殖系统种类繁多，因此提供了一般性建议，这些建议可能为未来物种的特定建议奠定基础。

对于欧洲水产养殖中的大多数物种，关于基本生物学要求的合理数量信息是可用的。这些信息应该在养殖环境中实施。如果要评估养殖鱼类福利的动物性参数，主要问题不是哪些参数是可能的，而是哪些参数在现实农场条件下用于日常、常规监测鱼类福利是实用的。许多生理或分子参数可能非常适合在实验室条件下评估鱼类福利。然而，它们可能不太适用于实际农场条件。OWIs (operational welfare indicators) 被定义为评估养殖环境质量、提供有效反映福利、可重复和可比较、相对便宜且易于在农场上测量的指标。水质参数（如温度、氧浓度和总氨）可用作 OWIs。行为观察（如摄食量、游泳活动和群游行为）也可能有帮助，但更难以量化。外观（如颜色（少数鱼异常变暗、苍白）、消瘦（背线纤细）或侏儒、外部病变和鱼鳍状态也可视为 OWIs。进一步指标可能包括生产参数（如死亡率、生长速率和在养殖过程中出现的发育异常以及生长均匀性）。重要的是 OWIs 是针对物种和养殖系统特定的，并将随着对鱼类环境需求和福利要求理解的增长而发展。

显然，监测和评估养殖鱼类福利不能依赖单一参数的观察，而需要整合多个参数。对于实际工作，应该应用一组 OWIs，结合农场中几个方面的养殖环境。这种 OWIs 的组合将取决于养殖物种、生命阶段和大小以及养殖系统。近年来，几个研究项目已经证明，各种指标的组合对监测养殖鱼类福利状况起到了重要作用。正在进行开发使用计算机模型整合不同参数和 OWIs 以持续监测文化系统中鱼类福利。

建议

本文的目的是提供 EIFAAC 关于如何在当前科学知识水平下将福利问题整合到鱼类养殖实践中的意见。本报告确定了鱼类养殖中一些与鱼类福利相关的关键问题。此外，近年来关于鱼类认知能力的知识发生了快速变化，从认为鱼类的大脑功能十分简单到认识到鱼类是具有复杂行为和社会能力和需求的生物。同样，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鱼类是有感觉的生物，例如具有感知疼痛的能力。然而，同时，我们对许多养殖鱼类物种的生物学和环境需求仍然存在知识空白，并且对于养殖鱼类“良好福利”的实际含义仍然没有统一意见。这反映在鱼类感觉问题至今仍然存在争议，可用的操作福利指标组合仍然相当有限。

在目前的知识水平下，EIFAAC 认为基于功能的鱼类福利方法最为合适。这种方法旨在实现养殖鱼类的良好健康和生长，并主要依赖实用、稳健的福利指标（如生长性能或无疾病）。此外，在收获、击晕、屠宰、放血和掏空等实践中需要采取人道态度，以优化鱼类福利和产品质量。基于功能的鱼类福利方法还涉及水产养殖业强调适当培训鱼类养殖场人员并实施最佳可用技术监测鱼类性能和环境质量的义务。虽然基于功能的方法是还原论的，但 EIFAAC 认为它代表了确保养殖鱼类至少达到基线水平福利的最佳可用实际选择。

需要强调的是，基于功能的方法在当前知识水平下似乎是合适的。然而，由于对鱼类生物学、社会和环境能力和需求理解的快速增长，这种方法迫切需要不断发展和及时更新，以确保改善养殖鱼类福利条件和福利监测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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